你是公主,人家是县主,还是身份上有麻烦的县主。
人哪来的资格跟你同住一个宫殿?
光是内里的装饰的安排都让人把脑瓜子想得爆炸的。
可李丽质的话,来福能反对麽?
不能!
但凡东宫还带着眼睛的人都能看明白,李承乾把李丽质那是当女儿在疼。
还是那种疼到骨子里的女儿奴的那种。
更何况,李丽质还是正得不能再正的大唐嫡长公主。
她的话,来福一个小小的东宫内侍,哪来的资格反对?
故此,来福只能暗戳戳的先去找到了李婉君和李婉顺,传达了李丽质的安排。
他的想法是,我不敢反对你,那我让这两个一看胆子就不大的县主自己来反对,总行了吧?
结果是,不行!
李婉顺固然因为在掖庭这些日子还有生母郑观音的教导,变得跟个小兔子似的,听见点动静就瞪大个眼睛惊慌不已。
可李婉君到底是见识过风霜雨雪的。
因此都没玩什么绵里藏针那套,直言:“大事听堂哥的,小事我自会听堂姐的。”
“但凡堂哥、堂姐安排的,哪怕是鸩酒,我也甘之若饴!”
来福听到这话,真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回话了。
这不特么妥妥无赖嘛!
哪有这么干的!?
怎么都来为难咱家?
咱家的命怎么这么苦啊!
来福没能从李婉君姐妹两个这儿寻得出路,那便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李丽质的安排去重新安排宫殿了。
只是,他前脚走,后脚郑观音便一手揽着害怕得瞪大着双眼流眼泪的李婉顺,一边看着对面淡定的李婉君道。
“婉君,你方才那话,是不是有些不合适?”
“你真就不怕……”
李婉君看着眼前这位从小抚育她们姐妹长大的母妃,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。
作为出身荥阳郑氏这等千年世家,还在大唐刚刚建国之时就被敇封为太子妃,郑观音的出身、身份、才貌自然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顶尖。
至少在李婉君的印象当中,那时候的这位母妃,端庄大气、明媚娇艳。
可如今呢,不过三十余岁不到四十的年纪,比今日见到的那位皇后婶婶也大不了几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