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婶碎碎念。
“大队将产量吹那么高,县里来收粮,说是应付上级领导检查,让咱们将口粮统统交了上去。等检查完了,再给我们送回来,我心里总感觉不踏实。”
李子民一愣。
这一幕,和老农民这部剧挺像啊。全国刮起的浮夸风,紧接着,就是三年灾害。
李子民找到了张书记。
“子民,你跟我想到一块了。”
张书记拧着眉,
“县里一直催粮,我的意思是将村民的口粮留下,不能为了虚名,一点底都不留啊。今年有旱情,如果明年继续旱着,那大伙只能上山挖草根,啃树皮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张书记,我赞同你的看法。”
李子民叹气。
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,不能为了虚名,害了大伙。只是这条路,并不好走啊。”
张书记表情变得严肃,“不好走,也要走。”
“我是大队书记,就要为社员负责。别的事,我不好说,也好评论,但种子,自流粮必须留足,谁敢魅上,我要谁下不来台。。。。。。”
果然,李子民多虑了。有张书记这样一心为民的好领导,是秦家村的福气。
等李子民去了三婶家,看到秦淮茹和一个妇人吵架。
秦父,秦母在劝架。秦大力,则蔫头巴脑地蹲在一边,手里攥着个烟斗,抽闷烟。
“三婶,出什么事啦?”
三婶抱着当当,将情况说了一遍。
秦淮茹埋怨娘家害惨了她,直接去了三婶家,没回娘家。秦父,秦母一听秦淮茹回来了,又惊又喜。
这些年。
为还外债,全家勒紧裤腰带。秦大力也耽误了终身大事,最后娶了一个寡妇。
后来,从秦京茹口中得知秦淮茹顶了岗,当上了工人,动起了心思。
原本,
秦淮茹不乐意回娘家,硬是被爹娘拉了回去,还将珍藏的红糖拿出了一块,泡了水,给棒梗喝。
这可惹毛了大嫂。
她坐月子时,娘家送来的红糖,公公婆婆都舍不得让她喝。凭啥,让外嫁小姑子的孩子喝?
就抱怨了句。
棒梗被贾张氏带大的,别看才四岁,也不是善茬。瞧见舅妈阴阳他,嚷嚷着红糖水是坏的,馊的,还摔了碗。
大嫂立马炸了,就和秦淮茹吵了起来。
“哼,我是寡妇,带拖油瓶又如何?我是死了男人,不像你,就是个破烂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