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人后,听我吩咐,
不该问的别问,不该看的别看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他后颈,
那里果然有颗和陈禄一样的朱砂痣,藏在衣领边缘,
“晚翠那边,我会说你染了风寒,她心思细,你做事要更谨慎些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陈福躬身应道,
“明日晨起,属下会按兄长的规矩,
给贵人泡枸杞茶,整理书房,绝不会让任何人起疑。”
柳贵人走到窗边,撩开帘幕看向院外,冰凉的锦缎触感让她稍稍回神。
院外月色如霜,寒梅枝桠在风中轻轻晃动,影子投在青石板上,像张疏密不均的网。
她回头看向陈福,语气已恢复了几分沉稳:
“时辰不早了,你先去偏房歇着吧,明日还要早起当差。”
陈福却没动,依旧垂手立在原地,头虽低着,声音却比方才更沉了些:
“贵人,药还未吃。”
他抬眼时,目光掠过妆台上那只淡青瓷瓶,
“每晚事前服药,方能调理好身子,不辜负柳主事的安排。”
柳贵人的脚步顿住,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袖中的绢帕。
她原想先缓一缓,哪怕只有几个时辰,
让她再消化这荒唐又凶险的安排,可陈福显然没给她这个机会。
她转过身,看着陈福,
明明是和陈禄一模一样的脸,
可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少年人的怯懦,
只有近乎冷漠的坚定,像淬了冰的铁,只认任务不认人。
“我自有安排。”柳贵人的声音冷了些,试图维持威严,
“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,不必管这些。”
“贵人,”
陈福却上前半步,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,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,
“属下七日之后便会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