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七日之后便会离开。”
他抬眼,目光与柳贵人对上,那双眼睛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
“七日内若不能成事,不仅贵人的前程难保,
柳家也会再无翻身之日,甚至贵人。。。也会死在这深宫中。”
柳贵人脸色惨白到了极点,她看着陈福,眼神里满是挣扎:
“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?一旦败露,不仅是我,连你。。。”
“所以要尽快。”
陈福打断她,语气平静得近乎麻木,
他垂眸,目光落在妆台上的瓷瓶上,
“贵人,药凉了便没了效用,您还是先服下吧。”
柳贵人看着那只瓷瓶,淡青色釉面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
烛火爆了个灯花,殿内光影晃了晃,映得柳贵人的脸忽明忽暗。
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决心,
伸手拿起那只瓷瓶,拔开塞子,
一股淡淡的药香飘出来,混着院外寒梅的清冽
,竟让她生出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“药,本公会吃。”
她倒出一粒深褐色的药丸,放在掌心,
“但不是现在。”
她抬眼看向陈福,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赧,却更多的是清醒的权衡,
“后半夜,你再来。”
陈福的眼神动了动,随即躬身应道:
“属下遵命。”
他没再多说,转身往偏房走,脚步依旧轻得像踩在棉花上,
只是背影里少了几分少年人的青涩,多了几分冷硬。
殿内只剩下柳贵人一人。
她捏着掌心的药丸,走到窗边,望着院外月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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