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讥讽,却似乎激起媚姬心中的斗志。
要不是丞相想出这种馊主意,自己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想到别的地方去。
若言冷冷道,「本王真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。鸣王如果投入本王怀抱,你就有机会重新得到容恬。竟然为鸣王担忧,到底要说你太善良,还是太愚蠢?」
更糟糕的是,连大王也赞成丞相的方法。
「媚姬想求大王,不要对鸣王……」媚姬欲言又止,半晌,才幽幽道,「请大王不要伤害鸣王。」
要命!
「你说。」
这次任务完全是赶鸭子上架,绵涯非常反对以这种手法对付敌人,他宁愿到战场上一刀一枪的和敌人厮杀。
媚姬端起几上半冷的香茶,啜了一口,镇定下来,「大王想要的答案,媚姬恰巧知道。但媚姬想用这个答案,和大王交换一个小小的条件。」
但如果自己违抗王令,被赐死固然是天经地义,但是——大王会不会也杀了苏锦超呢?
「不,本王只是想多知道一点他近来的经历。那一道伤痕,当年在阿曼江大战失去他时,还不曾有,可见是和本王分离后才落下的。」若言说,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」
这家伙虽然嚣张跋扈,没有任何优点,可是就这样杀了,也怪可怜的……
媚姬缓缓转过头,掩饰着脸上的震惊,低声问,「大王特意过来,就是为了问这个吗?鸣王这些年经历不少艰险,身上留下伤痕,也是常事。难道他手腕上那道伤痕,有什么特殊的地方?」
「喂。」绵涯喊了一声。
唉,容恬怎么会这么大意?
见苏锦超不理睬,在水里走到他身后。
这么说,凤鸣估计真的落到了若言手中。
「拿去吧。」
如果若言没有近身观察过凤鸣,怎会知道凤鸣身上的伤痕?
肩膀被什么东西碰了碰,又湿又软,苏绵超转过头,眼帘霍然跳入绵涯精干结实的上身,猛地一愣。
手肘,那是被衣袖覆盖的地方,没有必要,凤鸣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袒露。
下一刻,他才意识到绵涯递给自己的东西,正是绵涯脱下的上衣。
别人也许不明白,但她却非常清楚这个看似寻常的问题意味着什么。
「穿上。」看苏锦超还在发愣,绵涯把湿漉漉的衣服往苏锦超头上一丢,转身走到水牢的另一个角落,两手抱起在胸,闭起眼睛。
媚姬闻言,娇躯大震,登时花容变色。
苏锦超很惊诧这粗鲁的混蛋居然也有如此仁义的举动,这样绵涯不是会很冷吗?
「鸣王右手手肘外侧多了一道伤痕,有两指宽,应该是剑伤,这是怎么回事?」
不过求生欲占了上风,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衣服套上了,有一件遮体之物,总比没有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