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求生欲占了上风,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衣服套上了,有一件遮体之物,总比没有要好。
「大王请说。」
但实际上一层已经湿透的衣服并不能带来多少热量,穿上后,苏锦超还是觉得自己在发抖。
「本王想问一个问题。」
看来真的需要和绵涯这个「难友」商量一下逃离的方法。
「大王过来,到底是想做什么呢?」媚姬轻轻蹙眉,露出一丝困惑,「恕媚姬愚钝,到现在仍是不知道大王想从媚姬这里得到什么。既然大王已经抓到鸣王,那媚姬对大王来说,就更没有什么价值了。」
估计绵涯也不喜欢被关在水牢里吧。
难道……是真的!?
「喂。」
在这个问题上,欺骗她这样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女人,对离王没有任何好处,他实在没必要撒谎。
感觉到人在水里移动时水波的荡漾,绵涯知道苏锦超已经磨磨蹭蹭到了自己身边,所以一听见苏锦超的声音,他就睁开了眼,看着穿上自己衣裳的苏锦超。
难道离王真的已经抓到鸣王?
衣裳有些大了,这小子个子比自己矮,肩膀也不够自己宽。
他的语气饱含信心,镇定自若,让媚姬不禁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一眼。
可是沾湿的布料贴在肩上……唉,挺好看的……
「媚姬不必害怕,能够生擒鸣王,对本王来说,也是一件难以置信的美事,你一时无法相信,也情有可原。但事情的确如此。」若言含笑朝她一瞥,「本王是怎么抓到他的,过程非常精彩离奇,也不急在今晚详叙。」
苏锦超摆出一副商量的模样,冷咳一声,「嗯,我们要想个办法逃出去。这里的水真是冷死了。」
妙光说得对,媚姬确实是一个不管做什么都令人难以对她生出不好感觉的女人。
「这是地脉的水,比阿曼江水冷得多。」
隔着矮几,曲了曲婀娜的上身,做出一个道歉的姿势,优雅而不失大方,连若言也不禁觉得赏心悦目。
「怪不得这么冷,真要命。不过现在没工夫说这个水,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。怎么才可以逃出去?你想到法子没有?」
若言听不出情绪的话,让媚姬脊背微寒,忙识趣地道,「媚姬不敢。」
面对苏锦超急切地询问,绵涯一点反应也没有,两眼一闭,又继续养神,气得苏锦超咬牙切齿,用手去推他的肩膀,「喂!我问你话,你聋啦?」
「所以你觉得,本王刚才是在骗你了?」
绵涯没好气地扫他一眼,「我不是和关你的人串通好了,要对你用诡计吗?既然如此,我又怎么可能帮你逃走?」
「如果,」媚姬顿了一顿,明眸飘向若言,嫣然一笑,「如果鸣王此刻真的在大王寝宫的床上,大王应该忙着和鸣王打交道吧,又怎么可能有心情大驾光临精粹宫呢?」
苏锦超顿时被他堵得没话说。
「嗯,」若言不置可否,淡淡问,「那二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