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转念一想,如果自己真要挂了,这最后的时间应该省下来思念容恬。
若言忽然很好奇。
唉。
凭着一股小兽的狠劲,竟起起伏伏,跌打摔爬出日出东方,日落西山,周而复始的几分永恒的味来。
不该想容恬。
若言不动如山,几乎采取了一种放纵的态度,冷眼看着凤鸣一次又一次冲向前,再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倒下,然而每次倒下,就算他痛得呲牙咧嘴,究竟还是爬了起来。
一想就心碎欲绝,魂断神伤。
但放到某些特殊的人身上,却能迸射出夺目的光芒。
一分钟前还自以为勇敢无敌,能把若言干掉,现在一想要和容恬永别,而且是死在若言的梦里……
不自量力,有时候是可笑的。
自责懊悔还来不及泉涌而出,万马奔腾,身边的男人忽然垂死挣扎,把他紧紧搂住了。
可梦这个东西,往往如此诡谲而难以解释,例如凤鸣一口口吐出的鲜血,忽然让这座宫殿充满了奇异的颜色,他虚弱又虚浮的步伐,听起来却让人联想到连绵不断的山峦,虽非奇峻,却内蕴不屈的志气。
「你干什……呜!」
如果若言有一丝想杀他的心,他也一定死了很多遍。
双唇被狠狠覆盖。
如果这是决斗,他早就死了很多遍。
抱得紧,剑扎得更深一寸,穿透肺部,鲜血涌上喉咙,口腔里被伸过来的舌头一阵翻搅,血腥味越发浓重。
凤鸣一次次倒下,一次次爬起来,有几次他的长剑甚至脱手飞到宫殿另一头,他趔趔趄趄地挣扎过去捡起,又咬着牙再次冲上来。
「容恬配不上你。」低沉一句,轻震耳膜。
「打!!!」
结束恣意强吻,离王不顾已经深入胸膛的利剑,更强悍地靠近,撕开在剑战中划得七零八落的染血丝衣,一口咬上那深恶痛绝的乳上圆环。
「真的还打?’
他配不上你。
这是实力完全不对等的金戈铁马。
不许戴他的东西。
「打!」
咬着,狠狠甩头,一扯!
「还要打?」
血珠呈弧形溅向半空。
这是金戈铁马。
象征心毒禁锢的乳环,被凤鸣曾经最畏惧的男人,若言,在颇有喜感的误会和嫉妒下,嚣张跋扈,充满占有欲地扯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