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恬好不容易来了,他不敢冒险耍任性把他又气走。
秋蓝心想,往日我当然不会把话说得如此直接,因为秋月是我们三人中最心直口快的,不好听的话让她说就好了。
这好像是第一次,凤鸣把姿态放得很低很低,求着容恬留下来。
蓦地停了,脸色黯淡下来。
是的,第一次。
凤鸣哭笑不得,「秋蓝,我是伤员耶,你给我打点同情分总可以吧。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老实了,简直就像另一个秋……」
他不想又和容恬分开,但是,容恬也必须讲道理,今天这个道理,要讲清楚。
「如果鸣王你真的觉得自己这么有道理,那又何必自己对着自己唠叨这大半天,更不用为了大王的态度而惴惴不安。」秋蓝帮他掖着锦被,嘟囔道,「其实,鸣王心里很明白,大王生气,有大王的道理。在大王眼里,别的都可以原谅,但鸣王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,这个大王绝不会轻易原谅。」
「我发脾气了吗?」容恬平淡地反问。
「综上所述……我这样做,其实也不算错,对吧?尤其在结局是一个好结局的情况下……」
凤鸣愕然地看着他。
「宁愿拼上我这条小命。」
跑了三天,还不发脾气?那什么才叫发脾气?
「与其不死不活地被困在一个噩梦里,我宁愿和若言同归于尽。」
「你是想说,我走了三天,那就是发脾气,对吗?」容恬不等他说,自己先说了。
「不但赚到了,还帮容恬统一天下扫去了一个最大的障碍。」
凤鸣点头。
「就算是死,能够拉着若言一起死,也算赚到了。」
「我走了三天,你很难受,所以觉得我是在惩罚你?」
「我要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报仇。」
凤鸣继续点头。
「再说,任何人都有气昏头的时候,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,脑子一懵就热血上涌了。站在我面前的人,是一个屠杀了很多无辜性命的屠夫,侩子手。」
对!我知道你是故意的!
「不反抗,难道等着那男人把我吃得骨头都不剩吗?」
「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我这样做,是为了彼此都好。至少,让你先习惯一下我们的离别。」
「我也是迫不得已啊,中了心毒,被困在若言的寝宫里,总要面对困境嘛。」
凤鸣从容恬的字里行间听出意味,浑身巨震,不敢置信地道,「你……你是要和我分手吗?」
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