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祎在外头坐下来:“反正你收拾也是白收拾,我劝你还是别浪费精力折腾了。”
乌静走出去,一脚踩在他鞋上:“若你是来说风凉话的,就走吧,别杵在我这碍眼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。”沈祎忍着脚疼,憋了憋,甩袖出门。
然而才跨出门槛,他又停下。
“乌静?”
“做什么?”乌静扭头。
天色发暗,沈祎背着光,乌静看不清他的脸。却听他说:“你想不想喝酒啊?”
乌静莫名其妙:“好端端地,喝酒做什么?”
“你不是说你们鲁国儿女都是海量吗?我不信。”
“你不信就不信,”乌静说:“我才不要喝酒,我忙着呢。”
“哎,走走走。”沈祎进来拉她:“你都要回鲁国了,咱们就当饯别吧。”
也不知怎么地,沈祎今日烦闷,越发地想喝酒。可若要他自己回屋喝酒又觉得冷清,索性拉着乌静一起。
乌静被他毫不温柔地拉打跌,却还是勉勉强强跟着走了。
偏厅里,小厮进来掌灯,又端了一壶温好的酒上来,盘中还有一碟花生一碟庄记买来下酒的鱿鱼丝。
“沈祎,你不是喝过酒了吗?”坐下来后,乌静不解:“怎么还喝?”
“没喝够。”沈祎说:“那帮同僚个个不是对手,两杯就倒了,没劲!”
乌静撇嘴:“尽吹牛。”
“嘿!我吹牛?不信咱俩打赌。”沈祎说:“今晚看谁能撑到最后。”
“赌什么?”
“赌。。。。。。。”沈祎想了想:“若是你输了,就老老实实待京城吧。”
乌静蹙眉,细细打量他:“沈祎,你为何要赌这个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离开或是留下,你很在意吗?”
沈祎张了张口,道:“非我在不在意的问题,而是你根本就走不了。”
“为何走不了?”
“你别忘了这桩婚事是你兄长跟我们大曌皇上的约定,男人们的事岂能跟儿戏一样?”
乌静一听,突然气馁。
其实她心底也清楚,阿兄多半不会同意,可她在京城度日如年,很想家了。
她低头,情绪有些低落。
过了会深呼吸口气,又道:“你放心,我今晚务必赢你。不论如何,我还是想回鲁国去。”
“行吧。”沈祎敷衍地点头,给她倒了杯酒,也给自己倒了一杯。